“早备齐啦!”陈露眼睛一亮,转身从储物柜里拖出个竹篮,里面装着红莹莹的石榴籽,颗颗饱满得像浸了蜜,旁边还有糯米粉、蜂蜜和一小袋椰蓉,“就等你这句话呢!”
邢成义洗了手,接过竹篮往操作台上一放:“石榴籽得先处理干净,把里头的白膜剔掉,不然发糕里会夹着涩味。”他拿起一颗石榴籽,指尖轻轻一捻,饱满的果肉便露了出来,“你看,这样晶莹的才合用。”
陈露跟着学样,指尖捏着石榴籽仔细挑拣,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手背上,映得石榴籽的红更鲜亮了。“说起来,这石榴还是昨天从基地门口那棵树底下捡的呢,掉了一地没人要,我看着可惜就捡了些,没想到这么甜。”
两人一边挑拣一边闲聊,不一会儿就攒了小半碗石榴籽。邢成义取过糯米粉,按比例掺了温水,手腕一旋便搅开了,粉浆在盆里转着圈,渐渐变得细腻光滑。“得醒个十分钟,让粉团松松劲,就跟做豆腐那道理一样,急不得。”
陈露趁机把石榴籽倒进小碗,淋了点蜂蜜拌匀,又撒了把椰蓉:“这样腌一下,甜味能透进籽里,蒸的时候香味也能跑出来。”她用指尖沾了点蜂蜜,往嘴里一抿,眯起眼笑,“甜度刚好,加代糖的话反而少了这股子自然的果香。”
等粉浆醒透了,邢成义把腌好的石榴籽倒进去,轻轻翻拌两下,让籽均匀裹上粉浆,再倒进铺了油纸的蒸笼里。“水开后蒸十五分钟就行,火不能太急,不然表面会裂。”他盖上笼盖,看着火苗舔着锅底,“就像做人,太冒进了容易出岔子,稳着点才周全。”
陈露趴在灶台边,盯着蒸笼里慢慢升起的白汽,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糯米香和石榴的甜。“等会儿蒸好了,先给小林送两块,让他尝尝咱们的新点子,说不定能启发他做新饼干呢。”
说话间,笼盖缝里钻出的香气越来越浓,带着椰蓉的奶味混着石榴的清甜,连路过的徐涛都被勾了过来,扒着门框探头:“啥好东西这么香?我闻着都饿了。”
“快好了!”陈露掀开笼盖一角,一股热气涌出来,里面的发糕已经鼓得胖乎乎的,表面嵌着点点石榴红,像落了满地的小红珠。邢成义用筷子戳了戳,软乎乎的带着弹性,便关了火:“焖三分钟再揭盖,不然会塌。”
三分钟一到,陈露迫不及待地掀开笼盖,发糕的甜香瞬间漫了满厨房。她用刀切成小块,递了一块给邢成义,又塞给徐涛一块:“尝尝!”
邢成义咬了一口,糯米的软糯混着石榴籽的脆甜,椰蓉的香味在舌尖慢慢散开,不腻不齁,正合素斋的清爽路子。“不错,比预想的还好。”他看着陈露眼里的期待,忍不住夸道,“你的配比抓得准,这手艺快赶上老师傅了。”
陈露被夸得脸一红,赶紧叉了块塞进嘴里,含糊道:“是石榴籽本身好,再说还有你盯着火候呢。”她忽然想起什么,拿起两块装在油纸袋里,“我去给小林送过去,让他也提提意见。”
看着陈露跑远的背影,徐涛咬着发糕笑:“这丫头进步真快,以前连菜刀都握不稳呢。”
邢成义望着蒸笼里剩下的发糕,阳光透过水汽在上面映出晃动的光斑,心里忽然暖暖的。不管年后去哪,能和这些人一起琢磨吃食,把日子过得像这发糕一样,软乎乎、甜丝丝的,就是桩美事。他拿起一块发糕,慢慢嚼着,觉得这滋味里,藏着比蜜更厚的东西。
八月十三号下午,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棂,在操作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邢成义带着大家把提前备好的材料一一摆开,玻璃罐里的红豆沙泛着油亮的红,旁边是捣碎的莲蓉,混着整颗的咸蛋黄,香气先就漫了开来。陈露正把揉好的油皮面团用保鲜膜裹住,指尖沾着点面粉,笑着说:“我特意查了,广式月饼的皮得酥松,油皮和油酥的比例得掐准,差一点口感就不对。”
熊立雄在一旁洗着咸蛋黄,水龙头的水流哗哗响,他举着颗蛋黄冲陈露晃了晃:“你看这蛋黄,我特意挑的出油多的,等会儿包进去,切开准得流心。”陈露白了他一眼:“别光顾着耍贫,洗干净点,不然腥气重。”熊立雄赶紧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更仔细了。
徐涛盯着那堆馅料直搓手,拿起块莲蓉捏了捏,软乎乎的带着清甜:“成义哥,这馅是提前炒了多久啊?我闻着一点生味都没有。”邢成义正在称量转化糖浆,闻言抬头道:“红豆沙得炒一个钟头,莲蓉更费功夫,得守着锅不停搅,把水分炒干了才香,还不能糊底。”他说着,拿起刮刀示范,“就像这样,力道得匀,急了不行。”
徐涛跟着学样,拿起刮刀在莲蓉盆里划了两下,却差点把馅料弄到地上,引得陈露直笑:“你这哪是炒馅,是跟面团打架呢。”徐涛挠挠头,嘿嘿笑:“这不刚开始嘛,等会儿包月饼,我肯定行。”
邢成义把糖浆、枧水和油按比例调好,倒进面粉里慢慢揉着:“月饼皮的面得醒够时间,不然烤的时候会开裂。”他手腕一转,面团在掌心转了个圈,“就跟做人似的,得沉得住气。”陈露接话:“那包馅的时候呢?是不是也得慢慢来?”“那是自然,”邢成义点头,“皮和馅的比例是三比七,包的时候得像裹襁褓似的,一点一点推,不然皮破了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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