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民间故事 第92章 尤老汉的善缘与奇遇

在清朝乾隆年间的苏州，有个名叫尤文德的老汉。这尤文德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在县衙里勤勤恳恳地干到了退休，也只是个小小的不入流差役。因为家境贫寒，年近五旬仍是孤身一人。后来，热心肠的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位刑满释放的妇人。这妇人因小罪入狱，如今娘家婆家都不愿接纳她，走投无路之下，便跟了尤文德，只图个温饱。尤文德为人和善，对妇人很好，两人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心。可好景不长，两年后妇人在生产时大出血离世，只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尤文德悲痛欲绝，埋了妻子后，便独自带着儿子，四处求奶，含辛茹苦地将孩子抚养大。为了照顾儿子，他不得不辞去了县衙的工作。

尤文德总觉得自己命运多舛，是业债太重，于是平日里便多做善事，想为儿子积点阴德。时间长了，街坊邻居都知道尤文德心善，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愿意找他帮忙。尤文德呢，也乐意伸把手。不过，随着年纪渐长，他开始变得有些爱管闲事，嘴巴也碎了起来。

尤文德有个邻居叫刘勇，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人高马大，性情却十分凶悍。因为小时候脑袋受过伤，所以有时候做起事来愣愣磕磕的。这天，尤文德隔着篱笆墙，看见刘勇在院子里磨刀，一边磨还一边咬牙切齿，神色不对。尤文德担心刘勇惹事，便上前询问。刘勇却一言不发。尤文德穷追不舍，刘勇终于忍不住怒吼道：“还能干啥？当然是杀人了！”尤文德吓了一跳，忙问：“你要杀谁啊？”“我杀我媳妇儿！”刘勇恨恨地说。“你媳妇儿咋了？”“她偷人！”“跟哪儿偷人？你看见了？”“就在学馆里，她跟张秀才睡了！”

尤文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虽然见过些大场面，但杀人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想着得把这事儿拦下来。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说：“该杀就得杀，不过你这刀也太钝了，磨了半天也不咋地。我家里有把宝刀，以前县太爷赏的，削铁如泥，嗖嗖两下，啥也不剩。”刘勇一听，扔下手中的刀，就跟尤文德回了家。

尤文德领着刘勇进屋，假装东翻西找，边找边问刘勇以前是否杀过人。刘勇憨直地说：“杀人犯法呀，我哪杀过人？”尤文德笑了笑，挠了挠头说：“你第一次杀人没经验，得喝点酒壮壮胆子。”刘勇愣了愣，大概觉得尤文德说得有理，便点头答应了。

尤文德去厨房取了一坛酒和些花生米，跟刘勇推杯换盏起来。刘勇脑子直，没喝过什么酒，三杯下肚就有点醉了。可尤文德却灌了刘勇好几杯，见他还不倒下，只好说自己要上茅房，趁机从家里溜了出来。

一溜出来，尤文德就一路小跑跑到学馆里。此时，张秀才正跟刘勇的妻子许氏有说有笑地从里面出来。尤文德急匆匆地说：“你们赶紧躲起来！刘勇来了，要拿刀砍死你们！”张秀才一听，吓得拔腿就跑。只剩下许氏和尤文德大眼瞪小眼。许氏慌得不行，嘴里念着：“老天爷呀，老天爷，这可咋办呢？”尤文德好言宽慰了一番，让她快点回家。许氏却拉着尤文德的袖子哭道：“叔叔啊，我知道你心善，你帮帮我呀！”尤文德问：“我怎么帮你呀？”许氏说：“那刘勇是个傻蛋，我不想跟他过了。”尤文德说：“我看这张秀才也未必愿意娶你，你要给人家做妾，你愿意吗？”许氏一听，连连摇头。

尤文德怕刘勇找来，交代完许氏就赶紧回去了。回到家正好看见刘勇拿着菜刀冲出来。尤文德赶紧拦住他，握着刘勇的手腕说：“孩子啊，你可先别急，你先听我给你出个主意再做决定行不行？”刘勇喝了酒脑子更不清楚了，糊里糊涂就被尤文德又拉回屋里了。

尤文德开始劝刘勇：“你今天把你妻子杀死了能有什么好处啊？杀人得偿命啊！是要吃官司受罪的！你还年轻啊！要不然你不如把妻子卖掉再娶个自己喜欢的。”刘勇就说：“那她叫啥？”尤文德一看刘勇这样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大概是觉得许氏漂亮被卖了也会有人喜欢，将来自己这绿帽子不就白戴了？尤文德便哄他说：“你想啊被卖掉的女人哪个能好过呀？早晚被人折磨死！这个孽呀你得让她自己还！咱以后照样吃香的喝辣的！”刘勇仰着头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说道：“那咋办？把它卖了吧！”

前些天有个相熟的人牙子跟尤文德提起过说有个财主要纳妾一定要找个漂亮的。尤文德记着这事儿呢就去找那人牙子过来把许氏发卖了，又给刘勇买了个老实本分的女孩子。这事儿啊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过了几年苏州遭遇了千年难遇的大旱灾田里庄稼颗粒无收尤文德也沦落成乞丐带着儿子一路乞讨活命。跟着逃难的人群尤文德走到山西一带途经一个寺庙。尤文德觉得出家人心善出手也大方便带着儿子到寺庙前去看看。走到庙门口一看真够热闹的！怎么着？有好多乞丐都在庙门前蹲着呢！一大群侍卫中间围着一群丫鬟丫鬟中间则坐着一个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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