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整学教育取得了很大成绩,得到了总部的赞扬,到现在为止,已经进入到了下一阶段,现今天的会议是要对前一阶段工作做一个总结,为进一步落实打好基础……”
广朋坐在第一排位置,不像别人那样忙着记录,而是悠闲的点上烟袋,吐着烟圈,听着每一次会议都几乎完全一样的开场词,直到会议间隙,他又走出门外,蹲在地上继续抽烟,几乎不与任何人主动搭讪。
“言司令,最近你可是惊天动地啊。”傅师长走过来,拿烟袋接上火,两人面对面的聊了起来。
“没啥。”
“都传开了,老王爷马上放了出来,他要过来看你,被我挡住了。”
“怎么,老王爷也受牵连了,许队长也差不多吧。”
“言司令所料不错,他们都被请进去了,集中学了半天,可是突然一个电报下去立即放人,停止抢救活动,我们才听说是你在朐山下了重手。大家都佩服你呢。”
“你们那里,应该不是新军的那些人搞的吧?”广朋纳闷 ,怎么垦区那地方也搞的那么荒唐!?
“你又猜对了,不是新军一些人安排到垦区作为后方基地休养吗,这一次他们就成了冲在最前面的先锋,他们首先针对的就是你重用的那些人,他们还提出,垦区整学教育,最主要的目标就是肃清你的影响。”
“嗯。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啊?”广朋见怪不怪,因为他清楚风的发源地在哪里。
“老王爷倒是没有什么事,年纪大了,在里边啥也不说,就是一个借口,耳聋眼花,可是养马又离不开他,就改成了上午养马,下午接受教育。许队长可就惨了。”
“怎么了?”广朋一点不惊讶。
“放出来的时候是抬出来的,到今天也没有出院呢。”
“他的身体很好啊,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里面也是和老王爷一样,不咬任何人 结果挨打最多,他们说他在海上的游击队,就是典型的海盗行为,劫掠东倭军的船只就是抢劫。”
“过分啊,他不出院应该是和伤心有直接关系的。”
“这还不是最大的,打击最大的,是那些人把那艘军舰凿沉了,说是不许海盗到海上祸害了。”
“这不是叛徒行为吗?”广朋拿起烟锅,在鞋底上敲了几下,无奈的说。
“可不。他们还把他的那些队员逐一审查,要他们交代有没有私分财产的行为,企图给许队长定罪,置他于死地。”
“结果当然是没有吧。”
“当然没有。他把家都已经安排到了垦区,吃喝都看得见,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呢?”
“你这师长太不称职,抓人的事你是管不了,可是凿沉船只怎么行!垦区靠近大海,失去了海上情报和海上物资,就是瘸了一条腿,光靠陆地上那么大一点的风,东倭军要是发动进攻,尤其是从海上发动进攻,怎么周旋啊?”
“得知消这个消息的时候,警卫员们骑马去都完了。”
“还好, 马司令有号召力,他有群众基础,你们可要万万保护好他啊。”
“他一直在我身边,放心吧。”
“船被我们自己毁了,许队长下一步怎么安排?”
“准备安排他到养马岛学校担任教官,传授海上经验。”
“这样也好,让他发挥特长吧,其次是给他安排个职务吧,例如和老王爷一样的级别,没有职务会受到更多冲击。他是一个宁折不弯的硬汉,恐怕再也受不了这些屈辱的。怎么样?”
“我们这一次就争取把这事办下来。”
“要直接找贺省长才行,千万不要找错人。”
“明白了。”
会议开了五天,总算是进展到一定程度,大家充分讨论,然后是会议总结。
“这一次 ,高级指挥员们,包括我在内,都深刻检讨了自己工作中的失误,也写了深刻的检讨,大家看看,这是我们的检讨,一会放下去,请大家看一下,互相对照一下。”
广朋纳闷,自己根本就没有写过什么检讨书的,难道其中也有自己的不成?
果然,里面还真有他自己署名的“检讨”,那就是对“军事斗争至上”的检讨,其中,特别提到围子县和戏马台县牵制敌人作战的“失败”,那就是坚持打莱东作战那样的大仗,不注意这种小战事,导致了攻而不克战而不胜,所以作出深刻的检讨, 并且经过教育后认识了自己的错误,以后要坚决克服这种错误思想。
广朋看完以后,瞥了傅师长一眼,他点点头,广朋立刻明白了是什么人写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了,他随手就把检讨扔到了主席台上,随后站起来道:
“这个代人写检讨的 ,应该首先出来好好教育,这种代人写检讨的做法,应该好好教育改进。”
“言司令什么意思?”牟执委一下子红着脸站了起来,对广朋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做法,非常震惊。
“这不是我写的。大家都知道,我没有秘书,也不会写文章,这个签了我名字的东西,不是我写的,我也不接受。”
“那么,这是谁写的,别人敢给你签名吗?”
“我是和尚出身,要我念经打卦,耍枪弄棒还算在行,再就是喝酒,相信谁也喝不过我,要说写这么好文采的文章,爱谁信谁信,不是我写的就不是我写的。”
大家先是吃惊 接着是哄堂大笑,因为广朋的不会写文章是全军出名的,这份东西确确实实不可能是他写的。
“这是谁冒名写的,给我站出来!”面对大家的哄笑,牟执委显得非常没有面子,拿起广朋扔回去的检讨,一下子对着下面大喊起来。
会场一下子静了下来。
广朋的脾气谁都知道,打仗的本事也都知道,莱东作战的部署方案后来也都明白,他是不可能写这种内容极其外行的东西的,大家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写这种东西。
“谁写的,现在承认还可以 不追究责任,如果是五分钟以后查出来的话,可就要开除组织了。 ”牟执委重复了一遍,贺省长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言司令的检讨,是我写的。”主席台后面,一位戴着眼镜的小个子站了起来。
大家一看,都有些吃惊: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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