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卿看着陈老师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责备,转过头看向赵一鸣。
他微微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赵一鸣的遭遇既心疼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之前都怎么教你的?
我都说了,你去研究所要防着点。
学术上的斗争有时候比政治上的斗争惨烈多了,你怎么一点心眼不长啊?
数据怎么还能让别人给拿走呢?”
顾从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严肃,仿佛在告诫赵一鸣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赵一鸣缓缓低下头,脸上写满了懊悔与无奈,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们是一个小组的,平时,就是一起合作的,他总是帮助我。
关系还不错,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出。”
他微微咬着嘴唇,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头埋得更低了,仿佛不敢直视顾从卿的目光。
顾从卿冷笑一声,“哼,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目前的这个实验阶段应该已经进入收尾的部分了吧?
马上就要完成了这个项目是不是?”
顾从卿目光犀利地看着赵一鸣,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洞察,似乎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他微微眯起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思考着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赵一鸣微微一怔,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顾从卿,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是,就差最后整理数据出结果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知所措。
顾从卿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死死盯着赵一鸣,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说道:“你怎么在这方面一点脑子都没有啊?
人家这是摆明车马要把你踢出这个项目,不明白吗?
用完你了,你现在没有用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挥了下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气愤,仿佛想把自己的想法直接灌输到赵一鸣脑袋里。
“是,项目已经要结束了,把你踢出去,少一个人,他们能分的功劳更多。
我这说的够明白了吧?”
赵一鸣也不是真傻,经顾从卿这么一说,他瞬间就听明白了。
只见他垂头丧气地瘫坐在那里,脑袋耷拉着,像只斗败的公鸡。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无力地搭在腿上,眼神中满是失落与迷茫。
紧接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从卿,你说我以后要不还是教书吧?”
他觉得做科研勾心斗角太多了,自己实在应付不来。
顾从卿略带嘲笑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道:“就你,嘴都张不开,还当老师?
你让学生坐在底下听你的心声啊?
可拉倒吧。”
顾重清一边说,一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既有调侃,又带着对赵一鸣的关心。
赵一鸣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委屈,嘟囔着:“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被人欺负。”
他看着顾从卿,仿佛在等待着他给出一个更好的办法。
顾从卿一脸严肃地看着赵一鸣,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连连说道:“你要再这样下去啊,迟早让人给你欺负回老家去。
你呀,回老家种地去吧。”
他一边说,一边来回踱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恨不能把赵一鸣骂醒。
顿了顿,顾从卿又继续道:“种地不用跟人打交道,也不对,你种地啊都得让人骗了,人家不给你种子,不给你化肥,你怎么办?
你都张不开嘴。”
“你要改呀,你这是致命问题。”
顾从卿加重了语气,表情越发凝重,“你这个问题不改,你怎么走接下来的路啊?
你怎么拥有美好的人生?
你怎么带你父母亲人摆脱现在困苦的生活呢?”
他微微俯身,目光紧紧锁住赵一鸣,似乎想通过眼神将自己的话语刻进他心里。
赵一鸣听着顾从卿的话,头越来越低,恨不得埋进胸口里去。
他的手指不停地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内心满是羞愧与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从卿,我知道错了,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改啊……”
赵一鸣何尝不想做出改变,他满心羡慕顾从卿那般能说会道,每当遭遇不公时,能迅速组织语言有力地反驳别人。
然而,每当关键时刻,他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喉咙仿佛被紧紧锁住,无论如何努力,就是开不了口。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内心不断地责备自己为何如此怯懦。
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张嘴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无论怎样都张不开。
这个问题如同一个沉重的枷锁,长久以来一直折磨着他,让他经常陷入苦恼与痛苦的深渊。
赵一鸣自幼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喧嚣与纷扰有着本能的抗拒,不愿与他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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