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嬷嬷笑着摇头,用帕子擦了擦岑姒额角的薄汗:“沈公子没亲自来,是让小厮送了封信和一小匣子伤药,说是从贵妃娘娘那得来的,治跌打损伤最管用。”
她转身从柜里取出个乌木小匣,递到岑姒面前:“你瞧,这匣子多精致,里面的药膏还透着股清清凉凉的薄荷香呢。沈公子特意吩咐了,让你每日涂两次,说是伤口能好得快些,还不会留疤。”
岑姒捧着小匣,匣子虽然不大,却沉甸甸的,透着股温润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打开匣子,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混着药草的清香,药膏是半透明的琥珀色,看着就很细腻。
“沈哥哥想得真周到。”她小声嘀咕着,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刚才被两个哥哥搅起来的郁气,瞬间就散了不少。
韩嬷嬷看着她眼里重新亮起的光,心里也松了口气:“可不是嘛,沈公子对你,比亲哥哥还好呢。前几个他小厮来的时候,脸都急白了,一个劲儿问你伤得重不重,要不要请太医再瞧瞧。”
“我没事啦。”岑姒挑了点药膏,往自己手腕上的擦伤处抹了点,凉凉的很舒服,“就是擦破点皮,不要紧的,您没跟他说吗?”
“我觉得还是小姐好了亲自同沈公子讲吧,不然就算老奴说了,他还是担心您。”
岑姒点了点头,然后她又仰起小脸问韩嬷嬷:“沈哥哥没说别的吗?比如……他让我什么时候去沈家找他?”
韩嬷嬷被她问得笑起来:“沈公子只说让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再去。您呀,快些养好,不就能快些见他了。”
“知道啦,韩嬷嬷,王妃干娘那里也劳烦您去说一声,别让她为我担心。”
“老奴晓得了。”韩嬷嬷笑道,这位小主子心里装着所有人。
岑姒把小匣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的梳妆盒里,像藏了个宝贝,“我一定乖乖涂药,乖乖养伤,早点去看沈哥哥。”
韩嬷嬷笑了,“这才对。快去躺会儿吧,大夫说你受了惊吓,得多歇着,别忘了,小姐可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的。”
韩嬷嬷故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岑姒也就明白了,若是自己这么快活蹦乱跳,爹爹哪里该觉得责罚大哥重了些的。
只有她伤得严重,爹爹才不会这么想。
“知道了,您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决定有些头晕呢,不行,韩嬷嬷,我要休息了”
韩嬷嬷轻笑,这位二小姐真是绝顶聪明,什么事情一点就透,压根不用多说几句,这要是再长大些,可就有意思喽。
岑姒刚躺到床上,就“哎哟”一声蹙起眉头,小手轻轻按在额角,眼帘半垂着,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韩嬷嬷连忙替她掖好被角,放轻了脚步:“小姐快睡吧,老奴就在外间守着,有事您随时叫我。”
“嗯……”岑姒低低应着,等韩嬷嬷退出去,才悄悄睁开眼,嘴角偷偷勾了勾。
她也迫不及待地把大哥完蛋了的消息跟大岑姒分享。
傍晚的时候,岑毅想要一家人吃一顿饭,大儿子被赶出去了,他希望剩下的两个儿子能够清醒一点,不要胡作非为,他还是不希望失去这两个儿子的。
大家都来了,岑姒却没来,只是夏禾过来了一趟,说岑姒身体虚弱,刚吃了药就不过来了。
岑毅点点头,“姒姒受了伤,好好养着就是了,等好了再来也不迟。”
岑锦腾撇了撇嘴,“是不想来吧?少拿伤病当借口,在花园看见我们的时候,跟我们拌嘴可不见一点难受的样子。”
岑锦誉想拦着已经晚了,果然岑毅闻言皱眉,“你跟你妹妹拌嘴了?”
“我……”岑锦腾也察觉到了父亲带着怒意,“我……们就是随便说几句话,再说了,爹,她现在谁敢招惹啊。”
岑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筷子“啪”地放在桌上。
“随便说几句话?”岑毅的目光直直落在岑锦腾脸上,“你大哥刚对姒姒动粗,你又去招惹她?你们就非要找一个贱人生的野种,也不待见你们自己的亲妹妹吗?”
“爹,您别这么说欢颜,她不是什么贱人生的野种。”岑锦腾冷声道:“她也是我们的妹妹,您之前也把她当亲生女儿的,您忘了吗?”
““住口!”岑毅猛地一拍桌子
他指着岑锦腾,胸口剧烈起伏:“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她已经被你娘带坏了,心思不正,你还护着她?”
岑锦腾被父亲眼里的暴怒吓得一缩,却还是梗着脖子道:“爹,娘有错,可欢颜是无辜的!她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
“无辜?”岑毅冷笑一声,“我看你们都被她灌了**汤……”
“爹,三弟不懂事,他也是重情重义,我们毕竟跟欢颜一起长大,您想想,若是他对欢颜没有半点情分,那么您还指望他对谁能够照顾呢?三弟,别说了,快跟爹道歉。”岑锦誉冷声开口。
岑锦腾看了看哥哥示意的眼神,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不甘心地低下了头,声音闷闷的:“爹,我……我错了。”
岑毅的脸色依旧难看,却没再发作。
“知道错了就好,姒姒才是你们的亲妹妹,莫要像你们大哥一样,胡作非为,里外不分,侯府绝对容不下残害手足之人。”
“你们记着,”他缓缓开口,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候府的门,能容下安分守己的亲人,却容不下挑唆离间的蛀虫。欢颜若是真无辜,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别再耍些阴私手段。”
岑锦誉连忙应道:“父亲说的是,儿子定会看管好欢颜,绝不让她再生事端。”
岑毅摆了摆手,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去吧,都回去歇着。往后行事,多过过脑子,别让我再失望。”
兄弟俩躬身行礼,退出了正厅。
刚走过了月亮门,岑锦腾就忍不住踢了脚旁边的石子,闷声道:“什么叫跟着她耍阴私手段?欢颜多好的姑娘啊,爹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岑锦誉拉住他,眼神冷冽:“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爹正在气头上,你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爹如今对欢颜有很大的成见,这件事似乎另有原因,毕竟之前爹对欢颜也很宠爱!”
岑锦腾一怔,“二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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