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
.........
一声声,一句句,抱着琵琶的歌女伶人们围住圆台上扭动着曼妙身姿的十几个舞女,轻轻哼道。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整个酒楼中所有的光都打在圆台中间,四处一片黑暗。
无数人进入春和酒楼。
众人沉浸在歌舞中,灼灼听不懂,但却莫名觉得哀伤,她转头问赵云铮:“云铮,她们唱得是什么意思?”
灼灼灵动有神的双眼看向赵云铮,他感到不安,但还是不想骗她:“大概在劝导女子不要沉溺于情爱,遇人不淑就毁了一辈子。”
“灼灼,我们之间必定不会这样的。”
“云铮,我喜欢你,因为你从来不骗我,一直陪伴我,照顾我,你现在不要骗我,这究竟是哪里?”
赵云铮沉默了,他避开了灼灼的眼神,不说话。
灼灼有些失望,她继续看向圆台。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随着这样一句诗词飘入众人耳中,圆台上的舞女伶人纷纷隐入黑暗,一张案台被搬上圆台。
一个中年男说书人走了上来。
解和一拍惊堂木,开口说书。
“近日京城有对夫妻要和离!震惊众人!”
“不就是和离?为何会震惊众人呢?”
“不仅仅因为和离的对象是侯府世子与当初的京城第一才女,更是因为,
当年他们的爱情故事呀,京城中人人称颂,以他们为恩爱模板,
人人都羡慕那从农女转为侯夫人的阮氏,他们的爱情曾经感天动地!”
“曾经,吴世子与她相识于微末,阮氏也曾是一个奇女子,她会很多新鲜玩意,做生意,开酒楼,通诗词,收获了京城一众爱慕者。”
“助力兄长科考,凭一己之力,带领整个家族从小山村挤进京城贵族圈子。”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这句词就是出自她手。
“她身上有一切美好的品质,善良,美丽,有能力,会赚钱,又是才女,除了身份的低微,她身上似乎没有缺点。”
“后来,她兄长高中状元,她身份上的短板似乎也被弥补了。”
“吴世子多次求娶,始终不得。”
“直到......”
“吴世子,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若要娶我,便永远不许纳妾!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你做不到,我不勉强,我不会嫁给你!”
“她的要求吓退了一众追求者,众人说她善妒,连她的兄长与家人都劝她,女子怎可如此善妒呢?”
“蓁蓁,你怎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还让人传出去呢?这样,还有哪个男子会愿意娶你?”兄长担忧的语气不似作假。
“兄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就这一个要求,若这世间没有这样的男子,我宁肯不嫁人!”
所有人都在仔细地听,还时不时和周围的人讨论。
“阮蓁蓁一代奇女子,有才有钱还善良,她就这么一个要求,也不算很过分吧?”
“世间有权势的男子,谁不三妻四妾?她若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嫁给贫苦之家不就好了?反正她不缺钱。”
“她一门心思上进,挤进京城贵族圈子,哪里会甘心嫁于贫苦之家?”
“她能如愿吗?”
“开头不是说了吗?和离了!”
灼灼也在思考。
“灼灼,我不会纳妾,我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赵云铮坚定地抬起头看向灼灼说道。
他真的,心都能掏出来。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要求娶,是要两家承诺?”灼灼没有转头自语道。
“云铮,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爱怎样的我呢?”
“我爱的就是你!不管怎样的你!”赵云铮立刻回答道。
“是吗?”灼灼没有再说什么。
“侯府家万分不喜阮蓁蓁,尤其是侯夫人,她本就不同意吴世子与阮蓁蓁的事,听到阮蓁蓁如此善妒更是不喜。”
“峰儿,她不合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你爹不会害你!”
“我只爱她一个!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是我之愿景,如今只要答应这一点,就能把她娶回家了!”
“她爱的是你吗?还是我侯府的权势?”
“她的追求者中甚至有皇子,我并没有什么优势,她不看重那些!”
“好!就算你们相爱,她就是看重你这个人,她会经商,能赚钱,现在兄长又是新科状元,
但是,她与那些从小接受贵族教养的世家贵女差距还是太大了,
她本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她能打理好侯府吗?她能当好这个侯府主母吗?
她甚至都不接受你纳妾!
峰儿,你们不合适!”
“侯夫人的一番言论,吴世子根本听不进去,他只想要阮蓁蓁,宁愿不吃不喝绝食,都不肯放弃。”
刚刚在皮影戏后发表言论的妇人又开口了:“侯夫人说的没什么错呀,阮蓁蓁与吴世子就是不合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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