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好像并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因为五月刚到,他又率先支付了生活费。
行吧,他能记得,也算是对年年的一份心意,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是担心,苏林那边一旦停止费用支出,年年生活和心理上会遇到问题。好在孩子有什么事,总会直接跟我讲出来,这也让我省心不少。
我交代他,爸爸和妈妈给的钱都可以收,暂时用不上的可以先留着,等到有需要时再使用。
五月,除开上课时间,年年更多的时候都投入到班级“六一”话剧展演活动当中。
周末,他不是在学校里加紧演出,就是跟着老师一起外出采购道具和食品,有时候更是和同学约好打游戏,增进友谊。
一次两次还行,只是他总不回家,我很担心的。毕竟他还不到十岁,不晓得他在外面有没有按时吃饭,都吃了些什么,住在同学家里会不会不习惯,其他家长会不会有意见……
虽然每次老师给我通电话,嘴上说的都是赞扬的话。我与其他家长沟通,确认孩子行踪时,他们也很爽朗直接,很欢迎年年去他们家。
我也慢慢开始打破心里面的桎梏,放心孩子出去社交。毕竟我不能由于自己的内向,影响到孩子性格和为人处事上的发展。
现在的孩子说懵懂,也确实有点,可是他们也有自己这个年龄段追求和向往的事物。我们家长在大的方向上引导,小的方面,留给孩子去探索和发掘,对他们来说,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我只在乎他不要被人欺负,远离坏朋友,发现不对的事情,必须提前跟我讲,千万不要瞒着家长。
好在我多方询问,得知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能不承认,想做开明的家长,真的需要天赋。毕竟这么大点的孩子,没有足够的自我判断能力,稍有不慎,就会行将踏错,真是一刻也不敢大意。
好不容易,挨到年年放暑假。我们一家三口立马买了机票,飞到山里,租一间村舍民宿避暑,一玩就是一个月。
孩子们在广阔世界里,尽情地追赶疯跑,爬树捉虫,上山下水,肆意生长。
尽管我千叮咛万嘱咐,他们还是不同程度的晒黑晒伤了,好在这里的植物还有疗愈的功效,经过几天的休整和恢复,可算是没有到不可挽回的程度。
我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偶尔还是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村民骚扰。
为了安全起见,在我们周围两户短租人家陆续搬走之后,我也不敢久待,只能收拾行李回家。
八月的天,热得让人受不了。
年年只花一周时间,就完成了暑假作业。
他意外得知,同学邱郢州参加了某儿童培训机构举办的“五湖四海研学旅行”。自己跃跃欲试,却碍于弟弟和我的意见,迟迟没有表态。
要不然,某一天邱郢州跑到家里来找年年玩,两个人在房间里讨论,再不报名就要来不及了。
我准备好果盘,上楼端给他们的时候,这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我当场借用邱郢州的手机,向老师报名,并补缴了费用。
至于新新那边,我只能告诉他,哥哥要去完成学校布置的任务,如果挑战成功,还能拿回大奖。
新新虽然不太懂,好在他概念里,已经形成了学校的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就像爸爸的工作一样,亲力亲为,只有彻底解决了,才能被允许回家。
我们去山里避暑的时候,张姨就羡慕得不行,若不是齐大营体检,身体出了点问题,她要陪着一起求医问诊,加之张齐难得放假在家,她早就要来和我们汇合了。
她自己身上的毛病还没找机会请医生瞧瞧呢,一心都只扑在家人身上,也是个难得的善良“笨女人”。
八月,张齐回学校补课,齐大营拿了药回老家休养,张姨又清闲下来。
最近苏林晚上几乎不回家吃饭。
张姨一个人懒得做饭,待在家里,又找不到人说话,因而时常约我出门相聚。
商场的儿童游乐区域,新新和小朋友们玩得忘乎所以,我和张姨则守在一旁聊天。
有时候我们也逛逛街,看看电影,祖孙三代其乐融融。
张姨跟我说了好多次,林艺最近过得不算好。她那个男人检查出得了癌症,林艺人山人后伺候着,结果男人立遗嘱,只惦记着原配和自己的孩子,完全不考虑林艺。
“其实她人真的不坏。我问过她,当初抢新新,也是听了她那个男人的怂恿,说是给苏林争财产。你知道的,林艺又不是什么爱钱如命的人,都是其他人见钱眼开。林艺哪里想得到这一层。”
我默默听着,总感觉有点难为情,“张姨,你说的我明白,可是婆婆和那个男人没有合法的关系,人家这么做,估计也是为大局着想。”
“什么大局?总不能让林艺白付出感情吧。哎,她总是这样遇不到对的人。不说了,这世上又有几个女人能遇到好男人呢。”
“张姨,话不能这么说,遇得到好男人是缘分,遇不到,咱们就过好自己的日子。离开男人又不是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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