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哎哟……喂!”王二哥痛得呜嘘呐喊,嘴巴里一个劲地喊着“哎哟”。
“妈油,搞火不是蚊子,原来是颗小钉子嗦!”王二哥半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那墙上哪有啥子蚊子,是一棵小钉子,被王二哥打歪了、打偏了,但还矗在墙上立着。
“狗日的蚊子、狗日的蚊子,老子王二娃跟你有仇哇!”王二哥恨得咬牙切齿,不住地咒骂着蚊子,他边骂边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此时右手心里的血不断地涌了出来。
“哎呀,流了这么多血!”王二哥左手按住右手,可血还是一个劲儿地冒。他赶快找到一卷卫生纸,撕下好大一节截缠在流血的右手心上,可根本不行。他又扯了更长的一卷裹住右手,但还是止不住血,最后把好几大坨卫生纸都染得绯红。
“要赶快看医生哦!”没法子,王二哥赶快叮叮咚咚地跑出门,跑到三路口陈老师诊所去。
“啷个流了这多血?”陈医生问。
“是……是不小心在桌子边边上碰了的。”王二哥不好意思说是打蚊子误打着钉子了,只好说是在桌子边碰的。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钉子啊!”陈医生说。
“嗯……对,就是桌子边上有颗钉子。”王二哥顺势借驴下坡说。
“你坐好哈,我开始给你处理,先用橡皮胶管扎着你右手腕处,尽量不让血脉流通,快速止血。”陈医生说。
“要的、要的!”王二哥将手放在陈医生桌子上,陈医生拿出一根橡皮管,紧紧地扎住了王二哥右手手腕。
“注意,这哈我要用酒精消毒哈!”陈医生边说,边用医用镊子夹除裹在王二哥右手上染血的卫生纸,然后再拈起一大块沾满酒精的纱布,在王二哥右手上轻轻抹擦起来。
“咝咝咝……咝,哎哟……哎哟喂!”酒精沾在伤口上,王二哥忍不住抽了抽手,痛得他“咝咝”直抽冷气,“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不怕、不怕,一会儿就好了!”陈医生像安慰小娃儿一样安慰王二哥。
“好好好……好,医生,你……你你你尽管随便弄,我我我……我还是忍得住的!”王二哥说完,果然一声不吭,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拼命地忍着。
“好了!”陈医生处理完伤口,血也止住了,立马给王二哥解开了手腕上的橡皮管,好让血脉流通。
“医生,流了这么多血,你看打不打破伤风针?”王二哥问。
“打破伤风针,一般是被猫狗咬伤,或者伤口较深,害怕感染才打。”陈医生看了一眼王二哥说,“你这种受伤及时来处理的情况下,不会发生啥子感染,不打也可以!”
“害怕打一哈哟!”王二哥很不放心地说。
“也可以,主要是根据伤者意见,医生只是建议。”陈医生说。
“那就打一针,保险一点,哈怕万一呢!”王二哥说。
“我这儿没有破伤风会疫苗,要到县防疫站去打。”陈医生说。
“好……好好好!”王二哥等陈医生帮他包扎完毕,立马又风风火火地赶到县防疫站门诊部打了一针。
“唉……这事整得,真叫人……不晓得啷个说,就是想说也不晓得说啥子!”王二哥打完破伤风预防针,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摇了摇头叹了好几口气。
“呀,家里没醋了,吃面有时要放点醋得嘛!”走着走着,王二哥瞟了一眼街边超市橱窗里放的酒啊、饮料啊那些瓶瓶罐罐,突然想起家里醋吃完了。
“老板,买一瓶醋!”王二哥走进超市,跟老板打招呼。
“要的,醋有很多牌子,你要哪一种?”老板问。
“山西的香醋,四川阆中的老陈醋都可以。”王二哥说。
“好……好好好,是要特级、一级,还是二级的?”老板又问。
“特级的更贵,就一级的都可以了嘛!”王二哥说。
“四川阆中一级老陈醋,6块9一瓶!”老板边说,边到超市架子上给王二哥拿了一瓶过来。
“可以、可以,就这个!”王二哥付了钱,用左手提起装醋的胶口袋,有事无事地用眼睛四处张望看看,虽然右手痛得慌,但他手也包扎好了,还及时打了破伤风疫苗,虽然多花了几百块钱,说不心痛那是假的,但王二哥最终还是放下心来,然后慢慢地走回了家里。
“先把醋瓶瓶放好再说。”王二哥刚回到家,就走进厨房,想找个放醋瓶的地方。
“就放这里吧,用时方便又好拿!”王二哥扫视了厨房一圈,见灶台左前方的橱柜下面,有一排钉在墙壁上的不锈钢架子,架子边上有一个空位,正好放得下醋瓶瓶。
“嗨哟,还放不上去呢!”王二哥是个右撇子,因为右手今天刚刚在陈医生诊所包扎了不方便,只好用左手去放,可王二哥左手举起放了几下,都没有放上去。
“哎哟,左手算了,还是换右手来放吧。”王二哥踮起脚尖,用痛兮痛兮包了纱布的右手,颤颤巍巍地地往上举,可试了好几次,王二哥还是没把醋瓶瓶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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