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转过身面向仵作,言简意赅的开口:“说。”
“回大人,那三家人,男子都是被一刀枭首,下手之人对人体骨骼非常熟悉,手法熟练像是个惯犯。女子皆是被奸杀,并且应该是多人犯案,保守估计在五人以上,被杀的女子生前身上都被匕首刻画了,呃,大概是阵法、符文之类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在奸前刻的,还是在奸的过程中刻的,但肯定不是死了后刻的。”仵作拿着笔在纸上随手的画了两下:“这种东西,不像是为了折磨而随意刻画的,看起来像是邪修手段。”
“邪修手段?”凤梧盯着纸上的符文,口中反问道。
“对,大概是血祭一类的东西,东土比较少见,西域那边有些邪修常常搞这类事情。”仵作擦了擦手上沾染的墨汁,顺便将手上没擦干净的血迹一并擦了下去,“这事,我看是要提级查办了。”
“奸杀啊?那肯定不是那姑娘干的了。”三婶手捂着胸口松了口气说道,就知道那么漂亮的姑娘不能是坏人嘛。
“向文大人禀报此事,再向武大人禀报一次,说需要申请修士帮助……”凤梧开口对着卫兵吩咐,随后又开口说道:“算了,我去说吧。”
……
那女子在城门口买了马车,一路向南疾行。
至于为何不动用法力飞行,是因为量劫之中的修士,未必会比凡人更安全。
若是飞在空中,说不上哪个修士见了软柿子,上手捏了一把,对她来说可也算是大麻烦了。
大胡子六人出了城门,慢慢向南寻去,也不是很急,一个修士铁了心的隐藏,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这事也是要看运气的。
慢慢悠悠的边走边寻,这日来到了一座小城。
“碎叶城?”大胡子抬头看着城门上的大字。
“嘿,大哥,这地方对你不吉利啊!”那壮汉一脸的嬉笑看着大胡子说道。
“嗯?怎么说?”另外一个持刀汉子说道。
阿金接口说道:“大哥俗家姓叶,这碎叶城可不是不吉利吗?”
“哎?大哥不是姓胡吗?我们一直都叫胡大哥啊?”那持刀汉子惊讶的说道。
“哼!废话少说,进城!”大胡子面色微冷,语气生硬的说道,而后带头迈步向着城里走去。
阿金拍了拍持刀汉子的肩膀,小声说道:“大哥父亲姓叶,母亲姓胡,所以他俗家姓叶名胡,懂了吗?”
持刀汉子不明所以的挠着头:“姓叶名胡怎么了?大哥这有什么不高兴的?”
最开始挑起话头的壮汉用肩膀撞了一下那持刀汉子:“连起来念……”
而后也不管他,便笑嘻嘻的快步追上了大胡子。
那持刀汉子依旧摸不着头脑,嘴里嘀咕着:“叶胡,叶胡,连起来念怎么了?”
另外两人也憋着笑追向前方的大哥和壮汉。
阿金揶揄的叹了口气:“唉,算了,走吧。”
两人向前走了几步,阿金见那持刀汉子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只好给他解释一下,免得他不知轻重的再在大哥面前乱问:“叶胡啊,和夜壶同音,黑夜的夜,酒壶的壶,夜壶啊!”
“哦,夜壶啊……”持刀汉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是个谐音梗啊:“夜壶是什么东西?”
“你……”阿金一时语塞,猛地想起这持刀汉子并不是中原人,是轮回境还要向西南方向的贤豆国,不过他们自称来自印特伽。
贤豆国的人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便是‘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就算抬了头,那也是茅楼’。
简单说,就是随地大小便。
怪不得他不知道这个谐音梗的笑点所在呢,他根本就不用夜壶,也不知道夜壶……
“算了,你以后不要在大哥面前提夜壶就是了。”阿金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解释。
人没办法理解超出他认知的东西,对于连茅房都没有的人来说,夜壶确实也算超出他的认知了。
能怎么解释?在他面前用一次夜壶?对不起,他阿金要脸,做不出来在人前方便的事……
几人来到碎叶城也有了一段时间。
这日阿金走进了大胡子的房间。
“大哥。”
“哦,打探的如何了?”大胡子从羊毛毯上起身,停止了向伊拉的祷告,睁开眼睛问道。
“没找着那人的踪迹。”阿金皱着眉头,呲着闪着金光的牙说道:“但是这城得情况一言难尽……地理位置如此好的一座城,竟然没有一个宗门来此,城里连个帮派都没有,连丐帮都没有,也是奇了怪了。”
“一个势力都没有?”大胡子拧着他那如蜈蚣一样的眉毛,眼中闪着奇异光芒问道。
“没有,只有不到两百的守城卫兵。”
大胡子慢慢站起身,在窗前来回转了两圈,咬咬牙心中下定决心:“把他们都叫来。”
“咳,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了。”大胡子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见众人也都看了过来,便开口继续说道:“这样一座三四十万人口的城池,没有任何的宗门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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