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务将通报内容整理后汇报给纪北年时,特意提了句:
“警方说,张伟供述中提到的‘匿名账户’和‘戴口罩的联系人’,他们已经启动资金流向追踪和监控录像核查,有进展会第一时间同步。”
当晚,纪宅纪北年的书房【静远斋】里,他看着桌上关于姜家、陈家、黄家近期动向的调查报告,指尖在“姜栋”的名字上敲了敲。
这时,随着一声敲门声,没等纪北年回应,阿左就轻轻推着纪淮的轮椅进来。纪淮接过跟在身侧的阿右手里的两杯威士忌,递了一杯给他:
“城西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纪北年接过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动:
“一群跳梁小丑,手段不算高明。”
“姜栋那老东西,怕是憋了十几年的火了。”纪淮呷了口酒,眼神微眯,语气漫不经心,“需要帮忙么。”
纪北年有些意外的抬眼看向纪淮,窗外夜色深沉,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也好,那就多谢小叔了。”
酒杯轻碰的声音在静谧的书房里响起,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预示着水面下即将翻涌的暗潮。
临踏出门时,纪淮抬手让阿左停下,侧眸又补了一句:
“以后别在让我听到你对你妹妹说那种话,还有,”他顿了顿,垂眸掩下情绪,月光皎洁,将他眼尾那抹绯红映得多出几分危险性。
“你母亲的死,不该怪她的。”
他声音低沉,像是说给纪北年,也像是说给自己。
说着也不等纪北年是个什么反应,手指轻叩上轮椅扶手,示意阿左可以离开了。
身后的纪北年在门扉关闭的瞬间骤然失力跌坐在椅子上,可触及到背后的杖伤,他又不得不忍着疼重新直起身来。
他忽然呢喃出声:
“不怪她?那怪谁?”
他像是在反问早已离开的纪淮,又像是在反问那颗被自己冰封住的早已麻木地钢铁心脏。
玄月高挂时,静远斋的低气压尚未散尽,安颐居的灯光却暖得像块刚化的糖。
我趴着继续赶工那个要送给张守望做礼物的2D程序动画,我给它起名儿叫《代码味儿的糖》。
我现实手里的动作没停,意识空间里的絮叨也没停。
无外乎就是在惊叹晚饭时的小插曲:我心惊胆战挪进衔芳厅,抬眼却发现纪北年居然不在。
纪淮显然看穿了我的局促,淡淡开口:“阿年有点忙,今晚就我们俩用饭。”
听到这话,我怔愣一瞬,揪紧的衣角“唰”地松开,悄悄吐出半口气来。
这可太好了!看样子今晚吃饭不用挨训,更别提可能被抽了。
我立刻眉眼弯弯的冲着纪淮龇牙一乐:
“嘿嘿。”
纪淮见我这副模样,嘴角微抽,高挑的眉梢挑得更高。到了嘴边的“看不见他就这么高兴”,在回想了几次纪北年陪吃时的低气压后,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不动声色地掩去情绪,抬手抚上我的发顶,轻轻揉了几下,又夹了块我爱吃的排骨放进我碗里,哄着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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