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要!才不是我要的!我才不会问你要钱!我有的!秦牧叔叔,秦芮姐姐给了好多的!我只是忘了而已。”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股急于证明的执拗,挣扎着往门口爬去,
“我去拿!我有的!”膝盖蹭过地毯,火辣辣地疼,“我真的存了很多!”
我踉跄的身影刚动,就被纪北年一把攥住后脖颈捞了回去。那力道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
“干么去?!”
后颈的刺痛让我眼尾霎时更红,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滑。我梗着脖子想抬头看他,动作牵扯到被攥住的地方,疼得抽了下鼻子,一滴泪恰好落在他手腕上。
“我去拿钱,我有的……”
纪北年的目光死死锁着我泛红眼尾的泪痣,那点红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目。
他不自觉地松了松捏着我脖颈的手,另一只手抬起,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脸颊,像是想擦去那串泪,却在我条件反射僵住,却不敢偏头躲开的瞬间,猛地攥紧了拳。
纪北年放在我脖颈处的手因为这个动作骤然收紧,又在我闷哼出声的刹那倏然松开。
他像是碰到了什么很烫的东西,慌忙收手,并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指腹狠狠擦着手腕,看着我。
他喉结滚了滚,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翻涌着什么。原本到了嘴边的斥责也卡在喉咙里,甚至于忘记了要惩戒我刚才的忤逆犯上。
他嘴角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的攥紧了掌心,又刻意挺直了脊背,转身大步离开。背影透着股莫名的僵硬。
在他走后,意识空间里的白晶棺椁依旧有些微微震颤,但似乎是习惯这样的频率,这种程度的情况对我的影响好像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阿月也瘫在了意识空间的沙发上,重重呼出一口气后,放松了下来。
此时纪淮操纵着轮椅靠近,他拉了拉我的手,把盯着纪北年背影的我叫回了神。
“安宁。”
“嗯?”
我闻声转头看他。
他看我此时还有些迷糊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后,将我拽到他的身前,抬手用方巾给我擦着眼泪。
“抱歉,吓到你了吧?”
他温声哄着我,见我依旧只是眨眼没说话,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礼物盒,塞进了我的手里。
“上次给你,你落在了藏珍所的,打开看看?”
我接过那个礼盒,脑子里这才恍然,对哦,上次他给自己的,后来竟然就忘记了拿回来。
我又乖巧点头应下:
“好!”
说着,我吸了吸鼻子,又随手抹了把眼泪,带着一丝期待的打开了那个礼盒。
里边躺的一只羊脂白玉镯,玉质细腻得像凝住的羊脂,白润中透着淡淡的暖光。
我不自觉的把手在衣角上擦了擦,才轻轻摸了上去——指尖刚碰到就泛起奇异的温热,像握住一捧阳光下的雪,镯身光素无纹,却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很好的东西。
我惊喜地抬头看他,此刻注意力也终于全部被这个好看的镯子吸引走了。
“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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