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城的鎏金城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散发着威严和神秘的气息。南宫雪站在城门前,紧紧攥着腰间的九黎玉佩,她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那玉佩是她最后的依靠。
演武场中央,赤铜太师椅上,赤烈正悠然自得地坐着。他手中握着一把镶有红宝石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与他那身火红的衣裳相互映衬,显得格外耀眼。
赤烈用剑尖挑着酒盏,猩红色的酒液顺着剑脊流淌下来,滴落在青砖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酒花,宛如凝固的血花一般。
“南宫姑娘,”赤烈的声音在暮色中响起,带着一丝醉意和戏谑,“我赤焰门少主亲自登门,可是给足了你九黎城面子啊。”他的尾音拖得老长,仿佛在故意卖弄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话音未落,赤烈身后的两名护卫突然踏前一步,他们的身上散发出圣元初阶的威压,如同一座巨石般压向四周。
这股威压如惊涛骇浪一般,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呼吸困难,几名九黎城的修士甚至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站在南宫雪身前的老供奉,虽然竭力抵抗着这股威压,但他毕竟年事已高,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丝血丝。
南宫雪解下腰间软鞭,鞭梢在地面划出火星:“我九黎城虽弱,也容不得外人逼婚。” 话音未落,赤烈突然掷出酒盏,火焰符文在半空炸裂,化作赤红火鸟扑向南宫雪面门。
“叮 ——”
一道金芒自城头射来,周横并指如剑,指尖迸发出的混沌剑意将火鸟斩成齑粉。
他落地时衣摆尚未扬起,赤烈已提着焚天剑冲至眼前,剑身上的火焰符文如同活物般扭曲,空气中的水汽瞬间被蒸发殆尽。
“混沌魔神都死在我手里,” 周横侧身避开剑锋,掌缘斩在赤烈手腕,“你算什么东西?”
赤烈只觉一股沛然巨力涌来,焚天剑脱手飞出,钉入演武场后方的石狮子口中,剑身震颤不止,震落狮口碎石簌簌而下。
“圣元巅峰……” 赤烈捂着红肿的手腕后退,眼中闪过惊疑,“你竟能徒手接我一剑?”
周横没再说话,指尖金芒大盛,万千剑影自混沌剑意中凝聚,在赤烈身上留下数十道血痕。
就在那最后一道凌厉的剑影如闪电般洞穿赤烈的肩甲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赤烈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击在半面照壁上。照壁瞬间崩塌,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周横收剑而立,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衣袂甚至没有沾上一丝血迹,仿佛他只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剑术表演。
赤烈艰难地从废墟中挣扎着爬起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周横,那原本充满不屑的眼神此刻已经被恐惧所取代。
周横面无表情地看着赤烈,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滚。”
赤烈浑身一颤,他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连忙带着他的护卫们,如丧家之犬般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南宫雪快步走上前,她的目光落在周横身上,突然发现他的指尖正在微微颤抖。南宫雪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周横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刚才硬接那焚天剑时,我一时大意,震伤了经脉。”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南宫雪还是能听出其中的一丝虚弱。
三日后的子夜时分,万籁俱寂,整个九黎城都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之中。然而,就在这静谧的时刻,突然,一道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如同破晓的晨曦一般,瞬间划破了黑夜的沉寂。
火光来自城南的方向,熊熊燃烧的烈焰照亮了整个天空,将原本漆黑的云层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在这火光的映照下,一个身影悬浮在半空之中,宛如魔神降世。
这个身影便是赤厉,他周身燃烧着熊熊的赤焰,那火焰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赤厉的存在,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甚至连城内的灵泉都在他的威压下沸腾起来,水花四溅。
而在这恐怖的威压之下,无数的修士都被震得口吐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他们惊恐地望着空中的赤厉,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周横!”赤厉的声音如同滚滚雷声,响彻整个九黎城,“你竟敢伤我少主,今日,我便要让这九黎城为你的罪行陪葬!”
话音未落,赤厉猛地一挥手臂,只见上百道赤焰标枪如流星般疾驰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径直射向城墙。这些标枪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城墙瞬间遭受重创。砖石崩裂,烟尘四起,城墙在赤焰标枪的撞击下摇摇欲坠。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这道身影正是周横,他脚踏混沌剑气,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眨眼间便来到了城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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